第(3/3)页 方亨谨慎摇头,“是也不是。小的是在并发后接触到老夫人的,触及老夫人的双腿、双脚微微浮肿发红,脚趾指甲发黑,像是身上有其他病症累积在身上,今日心火大动后,才引发这一病症。至于因何病的,又是……”方亨囫囵了一句,“因服用了什么才病的,这些都要仔细问过侍候老夫人饮食之人后才知道。若方便,最好是小的亲自去一趟。” 赵非荀心思如发。 如何没有听出方亨的言下之意。 只是他说的含糊,因性格谨慎并不敢断言。 赵非荀信常大夫,但对他这个徒弟却接触不多,他听后并未立刻作出决断,而是等着自己带回来的大夫也来回禀,听见大夫所言与方亨相差无几,这才拿定主意。 此事卷入亲眷,他愈发谨慎。 尤其是在如今朝堂之上,赵家为大的局面下,他最不耻、也最不愿的,就是院中失火。 赵非荀特地安排自己的侍卫护送方亨前去京郊的庄子上。 待方亨走后,赵非荀叮嘱大夫用心医治,若需什么药材只管告知门口之人,只盼救回祖母一命。 听的大夫一阵感动。 这位骠骑将军当真如传言,是个外冷内热之人! 赵非荀谢过大夫,出了屋子,直接往厅堂走去。 他想起方才大夫的眼神,冷冷一笑。 赵华氏是生是死与他何关? 他要护的,只有母亲一人罢了。 赵非荀在堂上现身,赵太傅立刻快步走来,紧张询问:“你祖母如何?醒来了吗?大夫如何说的?” “两位大夫的诊断一致,说祖母是因急怒攻心才引起的昏迷不醒。” 他说着,语气低沉。 余光却将堂上所有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。 父亲听后皱眉,眼底有担心、也有怀疑之色,只是碍于堂上人多,并未开口。 而他的两位舅公反应却有些意思。 先是释然,随后才见忧心。 华二痛心疾首道:“诸位族老听听!连两位大夫都这么说,我家姐姐就是被郡主气的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!敢问天底下有哪家的媳妇将婆母当众命人拉下去的!谁把婆母晾在外头的庄子上二十多年不管不问的?姐姐生了个儿子无用,都是我们兄弟俩日常照拂姐姐——” 赵言煜皱眉,开口要驳斥。 赵非荀跨出一步,看向站在堂上挥舞着胳膊对众人痛诉的华二,语气分外平静的问道:“二舅公说自己照顾祖母辛苦,那舅公可知道,祖母双腿是从何时开始发肿?脚趾又是从何时开始发黑?两位大夫都说祖母这位中毒之相。” 华三脸色发白,立刻反驳:“不可能——” 赵言煜脸色微变,“你祖母是因中了毒,今日动了怒气后才发病的?” 顿时,堂上的华家族老们议论纷纷。 赵府可是朝廷命官。 赵老夫人却因中毒至今昏迷不醒! 这……实在骇人听闻! 华三指着赵非荀逼问道:“我姐姐出门时好好的,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中毒!要中肯定是在园子中的毒!” 赵非荀目光如炬,投向华三,“舅公,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!还请舅公拿出证据来!“ 华三被赵非荀的气势震慑,一时不敢开口,眼神闪躲着。 赵言煜继续问道:“你仔细说来,究竟是重了什么毒?大夫又是如何说的?” 赵非荀拱手,“回父亲的话,大夫说要仔细问亲近之人衣食住行后再判定是中了什么毒,但从躯体症状看来中毒日子不短了。” 华三虚胖的身子晃了下,被华二狠狠瞪了眼。 华三连忙捂着胸口痛呼:“我可怜的姐姐啊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