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郝良强压下滔天怒火,一字一顿地说:“想卸磨杀驴?哪儿有那么容易?” “钱庵和江南总督那一档子人不是想转投岭南吗?为达目的如此煞费苦心,好歹也是多年的交情,我怎么忍心不帮他们一把?” 郝良为匪多年作恶无数,各路消息也算灵通。 他无从知晓徐璈早已入了南允,但他知道距离南允最近的徐璈容不得自己。 自己也没有任何可以改变阵营的选择。 可只是容不得他怎么成? 这条为非作歹的船上,不只挂了他郝良一个恶鬼。 船既然是要沉了,那船上的其余人凭什么可以跑? 郝良闭上眼说:“按我之前说的,安排几个稳妥的人,立刻把那些东西送到滁州去。” “一定要亲自交到镇守滁州的骠骑将军手里,只说这是我对岭南大军攻破江南提前送上的一份儿贺礼。” 其余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挣扎道:“头儿,这东西送出去就没法再回头了。” “你之前不是说过吗?在滁州的徐璈最是个心狠手辣的,等他拿下江南一带绝对没有咱们的活路,咱们又何必去……” “你以为不表一份儿心意,咱们这些人就还有别的活路了?” 郝良讥诮道:“醒醒吧各位。” “都到了这种时候,除了鱼死网破,咱们脚下就没有第二条路。” “再者说,网子破了,鱼可不一定就真的会死。” 郝良敛去眼中杀意,站起来冷冷地说:“把咱们的人收拢起来,对外做出一副要跟水运司拼死一搏的架势,等水运司发动剿匪,那就是咱们另出生天的好机会。” 继续占据运河的水面肆意妄为是不可能了。 但横行多年,他们还积攒下了不少家底。 只要能悄无声息从河面上脱身,到了岸上,再换一身寻常百姓穿的衣裳混入人堆,谁知道他们之前是做什么的? 但在假死脱身之前,他们还需要一个对外遮掩的借口。 例如水运司剿匪大获全胜,水匪全部党羽无一存活的大喜讯。 有了这个借口,改头换面的人才不会遭受到官府无穷无尽的追剿,永无止境的逃亡。 只是在此之前,郝良还有一件事儿要做。 郝良招手叫了个相貌不起眼的人走过来,拿出个不知藏了多久的小瓷瓶,轻轻地说:“记得我之前插进几个穿官皮的人府中的五鬼吗?” “找到三鬼把这个东西交给他,让他在水运司二次围剿水匪之后如果没有得到我的指令,就通知另外的四个鬼,找机会把这个放进那些大人的饭食里。” 就算他不幸死了,包括钱庵在内的这些人所谓的官大人,也一个都别想好好活着! 还有南允的这些人…… 第(2/3)页